月照白雪汇明光

【IE双白无差】臧月·梦蝶

【臧月】梦蝶

庄周梦蝶,蝶梦庄周。

时移世易,我都在你身边陪你。

【臧月即二月二,龙抬头又称“春耕节”、“农事节”,俗称“青龙节”。皇娘送饭,御驾亲耕。来看IE齐蹇怎么花式吃龙鳞!】

 

1、

“……二月二龙抬头……大家小户使耕牛……”

“……二月二龙抬头,蝎子蜈蚣不露头……”

“……二月二龙抬头,龙不抬头我抬头。二月二龙抬头,田头田尾土地公。”

马振桓在一阵儿类似念经的声音里醒来。一只发着幽蓝色光晕的蝴蝶在马振桓眼前飞过,梦中光怪陆离隐去,耳闻歌谣声由陌生邈远,逐渐清晰而熟悉。他蒙了一瞬,看着酒店天花板终于缓了过来。

自己姓马,不姓蹇。窗户边那个对灰蒙蒙的天空摇头晃脑的人,是易柏辰不是齐之侃。

怎么还没出戏呢……

马振桓深吸了口气,缓缓吐了出来,一鼓作气起身,然后抱着被子用有些低哑的软糯嗓音抱怨,“易恩你怎么起这么早啊?”撒娇卖萌,犯规而不自知。

易柏辰回头看他,挠了挠头,有些歉意,“我吵醒你了吗?今天二月二,以前在家时候老妈都会叫起来‘熏虫’,想着吃的,就醒了。”

马振桓笑得有些无奈又心疼。

昨天晚饭吃得早,但赶完通告已经很晚了,小孩儿自然要饿的。马先生问了好几遍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,却都被小孩儿否决了。理由马振桓也清楚,无非是前一阵儿下节目后自拍发博,有人评论说他最近又胖了。

虽然心疼,不过马振桓想到早期某次直播,小孩用那把奶气十足的低音炮说“胖就是罪”、“你给我去坐牢”,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
“诶,马振桓你笑什么啦!”嗔怪的语气,其实甜po也是会无意识撒娇的。

马振桓不但没有因他的怪罪而收敛,将脸上的笑容变得礼貌,反而夸张地笑倒在床上,“没有啦,不过‘熏虫’是什么?”马先生直接问了,问完突然想起《荒野求生》里各种“食物”,不禁头皮一麻,心说易妈妈那么好的人,不会这么凶残吧?

多年观察加上长期相处亲密无间的默契,易先生几乎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又在乱脑补。

“喂,你又在乱想什么啦?‘熏虫’是煎糕啦。妈妈会提前做好枣糕,然后到时间让我帮忙煎。枣糕拿油煎过可香了!”易柏辰似乎又回忆起那香味,眼睛亮亮的,还不由吞了吞口水,可转而又鼓起双颊,甜po瞬间盐了,“可又不让我吃,尝尝也不行!”

马振桓不太理解,食物做出来不就是要吃的?而且煎糕为什么要叫“熏虫”?

易柏辰干脆坐到他旁边,用手梳了梳对方一头睡乱了的头发,一边解释。比如煎糕的过程就是请龙,那么煎好的枣糕自然是要祭拜龙神用的,以求龙神佑护。比如龙为鳞虫之精,龙出则百虫伏藏。龙的威慑之下,百虫自然不敢伤害庄稼。百虫被龙威驱赶,本质上跟被杀虫剂驱赶也没什么区别了,所以叫“引龙熏虫”。

马振桓看了他半天,等他一本正经解释完,才终于确定他也是一知半解在胡说八道,也就作罢了。

然后马先生身子往后一仰又要倒下去睡,却被易先生一把拉回来。

“诶!小心头!”

马振桓将额头抵在易柏辰的肩窝笑得相当放肆。

日常被套路的马先生今天终于套路成功。虽然跟他想的不太一样。

今天的马先生依旧比吃早饭重要。

马振桓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时,易柏辰扔下了手机,有点兴奋地表示想带马先生出门“冒险”。

马振桓打开手机查看讯息,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,又在易先生脸上觑到一丝小得意,便知对方可能是私戳了某人或者上网查了些东西。比如百度,比如某只熊或者赵先生。

虽然打定主意今天好好休息,但易先生的需求的重要级永远在“计划”这两个字上面。谁让是马先生宠着的。于是马先生不(ru)动(mang)如(zai)山(bei)顶着易先生的视线换好了衣服,戴好了隐形眼镜。两人围了大围巾遮住脸,又戴上了墨镜,确认真的不太能认出来,然后携手出了酒店。

 

2、

北京三月中下旬,气温虽然开始回升,但是天始终阴沉沉,还恼人地刮着风,自然是冷的。号称“不怕冷的加拿大人”,马先生表示,围着围巾虽然不太方便,但还是很有必须要的。

他俩虽然来过北京不少次,但基本上赶通告居多,提前点来也是休息为主,保证将最好的状态展现给粉丝。所以他们俩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了。

马先生却撒手放飞自我、万事不管,只顾东张西望,对所有东西都好奇的模样,呆萌呆萌的。但人在外面,马先生就端着,比起独处时收敛了很多,至少没有让人侧目(虽然两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在北方的人群里依旧醒目)。毕竟这里不是温哥华,并非不打扰别人就会被理解。

周末的四九城繁闹到了一种境界,易柏辰拉着有些脱缰的马先生跟着导航乘上了虽然人多,但远没有传闻中那么恐怖的地铁。

两个人缩在角落里面,头靠头、侧对侧,隔着两层围巾讲小话。

“我带你去哪儿你也不问哦?”

“我比较好奇你拎了什么。而且你还能把我卖了?”

易先生晃了晃手上的纸袋,只说是有用的,话风一转又道:“那是我人好,你又老又笨,要是碰上坏人肯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。”说着把手从自己的口袋拿出来,探进身边人的口袋里,握上了那只比他的小一号却也宽厚修长的手。比他的还要凉一些,不过在还算温暖的车内渐渐回温——其实也有刚才一路走来的活血之效。

马先生也不反驳,捏了一下对方的手,然后握住。

易先生在围巾和墨镜的掩护下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窝在角落里聊天,自带结界,完全没把周围人的目光放在眼里。

直到地铁内报站平安里,易柏辰将马振桓的手揣进自己兜里,然后拽着随时要睡着的人下了车。在车厢的暖气里熏得昏昏欲睡的马先生走出车厢时,被一阵风吹了个激灵,易先生赶紧给他紧了紧围巾。

扯个题外话,易先生虽然经常感冒什么的,但通常不会太严重,可马先生则相反,不容易生病,一生病就惊天动地。反正易柏辰是不愿意看到对方面白如纸,或者烧得神志不清的样子了。

然后一路走街串巷不提,待到站定,已经是一个胡同口,而易柏辰的手机界面也不是导航了,而是微信。没等马先生定睛去看谁给他提的建议,易柏辰已经找到目标了一般,将手机收了起来,拽着马先生走到一个大院里。易柏辰还很得意地表示:“走,哥带你去吃龙鳞!”

说是带着去吃,其实也就是蹭的。

这户人家是易柏辰拍戏时认识的一个聊得来的工作人员,兄妹俩一起住。易先生不动声色地把手上的袋子塞进马先生手里,不需要眼神示意,马先生就心领神会地将东西递给主人家,说:“一点心意。”

对方大方地收下,打趣道:“下次再带东西就是不拿我当朋友,里面请。”

见过礼后,易桓两人跟着人在沙发上坐了,没一会儿就聊了个热火朝天。主人家有北方汉子的豪爽,待人方面也没有让马先生不自在,连表面温柔绅士、实则慢热得很的马先生也能参与进对话里,谁也没受冷落。到最后,主人家也了然地看这二位相处,开玩笑却也语带祝福道,“白衣夫夫,名不虚传,佩服佩服。”

聊了许久,那边却是叫开饭了,几人挪了地方围着餐桌坐下,马振桓瞬间蒙了。

这桌不大,坐四个人倒是绰绰有余,当间放着个白瓷大盘,仔细铺了一圈薄饼,马先生只能分得出跟煎饼不太一样。圆盘四周布着许多小盘,打眼一瞧,酱肉、熏肘子、酱肘子、熏鸡、酱鸭、炒韭黄、炒菠菜、炒蒜苗、煮豆芽、素炒粉、摊鸡蛋,还有一些马先生叫不出名字的菜,这一番数下来竟有十四五个菜。

这么丰盛的吗?

易先生看着一脸懵逼的马先生仿佛更愉悦了,他凑到马先生耳边,“你先吃个春卷,我给你卷饼。”

马先生点点头,淡定地拿筷子去夹了个炸得金黄可口又不显得太油腻的春卷,咬下一口,白菜的清甜、香菇的清香和笋丁的清脆,加上春卷皮子脆生生的美味,口感馥郁而有层次,跟外卖里的妖艳贱货绝对不一样。马先生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。

马振桓刚想让易柏辰也尝尝,可扭头去看,一句话没说出口呢,差点呛笑出声。想来台湾与京城二月二的习俗不一样,易先生这大概也是第一次吃龙鳞。马先生很给面子地管理好表情,小口小口吃完了碗里的春卷。

待马先生细嚼慢咽完再抬头,易先生又拿了一块烙饼,仔细地夹了好些个马先生喜欢吃的,小心地卷好,递到了马先生嘴边。

马振桓僵在那里,又不好意思在旁人面前就着易柏辰的手吃,就妄图用目光消灭那块看起来格外大只的“龙鳞”。半晌易柏辰也不缩手,马振桓只能伸手接过,易柏辰也不强求,擦了擦手,拿了筷子准备解决碗里的失败品。

马振桓咳嗽了一声,指着个盘子去问他,“易恩,那是什么?”他记得那个没给他包进去。

易柏辰抬头看了眼,“酱口条嗷,你不要吃的。”

Emmm……看易先生那个样子,马先生表示,吃完再问好了。

想着马振桓咬了口卷饼,然后拿了筷子去夹易柏辰碗里的炒粉丝,“粉丝给我吧,你少吃点。”

对面那兄妹俩表示,不用吃了,狗粮吃饱了。

不就是酱猪舌嘛,整的跟洪水猛兽似的?一整盘炒粉丝就放了俩小辣椒,易先生有这么脆弱么?

待到一顿饭吃过,两人心满意足。主人家则表示,今天起晚了,家里还没收拾,要熏虫,可能需要客人回避。

易柏辰虽然一听就知道跟家里的“熏虫”不一样,但好奇心十足的人果断还是想留下来帮忙。

主人家见易柏辰好奇,便笑道:“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用香灰从外头铺到宅院厨房,然后拿春节前后祭祖剩的香烛,点了去照或者熏墙壁墙角的毒虫。”

虽然了解了这习俗,易桓两人也不好意思光蹭吃蹭喝不帮忙,于是认认真真帮忙把这活动办了。惊蛰起,百虫动,疫疠生,引得龙来镇毒虫。

 

3、

告别了那户人家,时间也不算早了。两个门外汉从来没干过这事儿,虽然看起来有模有样,可到底还是不小心给人添了点儿麻烦。不过好坏也是善意,四个人总比两个人快上不少的。

这会子又在胡同里到处走走看看。易先生一边现查了资料向马先生现说,一边还拍照留影,两人又玩的不亦乐乎。易先生还是忍不住感慨,“马马你自拍不行啊!”马先生迅速删了故意拍坏的图,将手机递给了易恩哥。

午间只吃了春饼春卷等食,但两个大男人,下午又当了一把免费劳动力,这一番游玩下来也是饿了。大约快到晚饭的点儿,易先生打开了导航君,快速敲打搜索起来。抬头认了认方向,就带着马先生往胡同外走。

这一段路走得挺长,不过两人兴致很高,边走边聊倒是既不嫌累也不嫌远,到了地方,马先生打眼儿一瞧,北平楼。

Okay,这个地方马先生耳熟。在吃货们的日常聊天中基本是吃货到北京必去的地方,全是老北京特色的餐点。

店内氛围极好,人气也旺,服务人员招呼入座。说来也巧,还就剩一个桌儿了,再来人就得等位。瞧着这古色古香的内部装修,马先生表示相当给力,但一低头看菜单,再抬头看易先生,两人表示对脸懵逼。

北京烤鸭他们知道,焦圈儿、豆汁儿也有所耳闻,但鸡里蹦、芥末墩儿都是个啥呀?

于是挑了相对安全的北京烤鸭、坛子肉点了,马先生加了个炸酱面,易先生则是豪迈地表示要常常传说中的卤煮。

结果等菜上齐,易先生看着面前那碗吃食欲哭无泪,整张脸委屈成了包子。还是马先生看不过去又叫来服务员加了一碗面,把自己面前的那碗拌好了放到仿佛小了十岁的人面前,还贴心帮他把那只盛着红汤的大黑碗挪到一边。别说,这味道,马先生隔着个桌儿还觉得膈应。

等两个饿狠了的甩开腮帮子将一桌子吃食将将搞定,易先生终于心满意足,表示再去一个地方完了就回家!

马先生一顿饱餐,正被店里的暖气烘得秀色可餐,听闻搞事情的易先生还有行程,直想撑着自己一把老骨头表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,“你还要去哪里啊?”

其实也没有一个特定的地方,易柏辰只想找个水果摊儿,买两个黄梨来吃,消食。

马氏ABC表示,您又有什么幺蛾子?

易先生则一脸无辜。

“哪儿有什么幺蛾子。二月二有黄梨会啊。”

以前交通不便,农民的梨卖不出去,每年二月二岷县小西路庙会香火旺盛,游人香客络绎不绝,于是礼县那边农民就用背篼背着黄梨翻山越岭来赶会。岷县地产水果少,黄梨皮薄汁多,香脆可口,在岷县少见,于是浪会人总会买上几斤,一些自己在会场吃,另一些带回家给老人孩子吃。时间长了,会场上卖的黄梨越来越多,浪会人买黄梨也就成常事了。这个习惯渐渐扩散开去,就有了二月二吃黄梨的说法。

“家里那几个肯定都吃过了,既然今天特地来过节,当然要一起过个齐全,走我们买梨子去!”

 

4、

易柏辰带着马振桓吃过黄梨,也玩儿够了,回到酒店。老马先生撑着疲惫洗完澡躺倒时,时间已近午夜。

听到卫生间里水声阵阵,马振桓眼皮沉沉,终于扛不住睡意,沉沉睡去。

淅淅沥沥的水声远了,潺潺流水声却近了,他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间看到了一只从未见过的蝶,撒过一阵磷磷幽光,他再想看却是找不见了,只听闻有人在唤他。

“……王上……王上……阿蹇,阿蹇醒醒。”

他强压着被人扰了清梦的恼意,抬眼望去,便撞进了一双含着忧色的翦水眸子里,少年人圆睁着一双鹿眼,解了发冠,垂下四条发辫,白色箭袖直身,哪里还像个手握军权的上将军,分明还似当年山间的模样。

“小齐?”他有点昏沉,不知今夕何夕。

“阿蹇若是乏了,我们便回宫吧。在这儿睡怕是要着风的。”

这是他纠正了许久,才纠正过来的称呼。两人私下里的称呼。

他看看少年人,又晃眼四下一瞧,这是个水边长亭,近处是游人赏景放灯,湖中小舟且轻摇,花灯漫湖照龙游。远处是繁闹的集市,舞龙行、龙灯提,漫天火树银花纷扬落白梨。更有农户挑了箩筐沿街叫卖,游人如织摩肩接踵,一派的欣欣向荣。

这是黄梨会。是常年居于王城宫中的蹇宾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
是了,今日二月二,王驾摆王田,祭天地祀神祇,与民同耕,着大司农上呈农图工程。这一日闲务暂搁,只为农事。

这不所有事务堪堪忙完,已是申时(大约下午五点)。蹇宾沐浴更衣,洗去一身疲惫,正待传膳,齐之侃便推门进来,但言臧月有庙会曰黄梨,愿邀吾王共襄此盛况。

天将擦黑,勤政的王上却以困乏为由遣退了行宫的内侍,拒见诸臣,包括国师。待得内殿只剩二人,蹇宾换下朝服,只着一席素白梨花纹的直裾,外穿一件银灰深衣,在齐之侃的坚持下,披上了狐裘小袄,便由齐将军带着离了行宫别馆,往街市去了。

而后吃龙鳞吞龙眼咽龙耳服龙须,抱着炒金豆炒棋子儿嚼得嘎嘣直响,农家自酿的梨花醉也给齐之侃讨来一壶,两人对饮了个涓滴不剩,一路吃喝下来,倒比蹇宾在宫中用膳时吃得多些。

酒足饭饱之际,齐之侃似乎又瞧见了什么想买的,嘱咐蹇宾等他,便去了。而蹇宾则扭头瞧见了湖边一个卖纸灯的小丫头,掏了银钱买下一盏灯,提笔挥墨两行心愿书就,点了灯在湖边放了。

这一日本就劳累,日间也没得休憩半刻,这会儿坐到亭中,蹇宾只觉神思困顿。远远望着齐之侃的身影,蹇宾眼睑沉沉,一时受了周公之邀便神游了物外。

回忆到此,蹇宾终是醒了,一时间背上濡湿,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,不由连连失笑。这分明只有三两暗卫跟着,怎么就能睡了过去。

大抵也是怪这“安心”二字。

于是抬眼看进少年将军眼里,才笑着拉了人坐下,道:“不妨事。火树银花合,星桥铁索开。然今日唯有这漫天烟火落白梨,没有明月逐人闹市井。小齐,这是何物?”

齐之侃笑笑,却也没提方才回头不见蹇宾的慌乱,只将两个被捏的不成样子的油纸包打开,一时间腾腾热气、肉香四溢。少年人笑得腼腆,“这是猪头肉,还有一包烙饼。肉可以直接吃,若嫌油腻,可以包在饼里。想来阿蹇未曾吃过这些,只想全拿到你面前。”

蹇宾不知为何骤然被烫了心底热了眼眶,心下不禁长叹一声痴儿,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?只不过总颓然发现自己给的,人家偏生不稀罕。

不妨事,只要这人还守在自己身边,便好。

远处一声哨鸣,一枚硕大烟花绽在天际,银屑洒成漫天绚烂。亭中二人共享此刻阑珊静好。

湖中龙灯繁多,有一盏静浮水上。字迹工整端庄,上书两行小字。

惟愿海清河晏清平治世。

痴愿两心相知不易不移。

-end-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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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文后:

 净化tag人人有责~
这个文是要收入《相见欢·四时酬君》合志的。这就是前阵子说的,要和 @洛书影  小可爱一起搞的大事。
用行动来证明一下自己2333
敬请期待明年的本子(画外音:你现在说有点早啊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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