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照白雪汇明光

【双白衍生】猫就是要吃鱼的(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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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、
打陈州随包大人归京途中,展昭离了队伍又绕道去了别处想了结一桩江湖事,谁承想没能成,只得独自够奔汴梁城。
天近晚时,天降大雨,展昭本为抄近道走了山路,一时无法,只得寻地避雨。
待得雨歇,展昭出了山洞,却惊觉失途,本想信马由缰,至少出了山林,熟料这马儿亦是左右踱步不知归处。展昭无法,唯有循着水声去寻山涧,顺着水流至少可以下得山去。
这山涧颇深水又急,虽比不上江河险要处,却是展昭这种不会水的人不敢轻易涉足,在水中寻游鱼的心思倒是歇了。
可没等展昭回身打马,却见一丛青裹着个白衣少年顺流而下。这匆匆一瞥惊得展昭一个激灵,赶忙策马顺流,追上了他。也顾不得会否被扯落水中,接马奔势,奋力施展轻功提纵术,踏水而过,看准少年肩头,便伸手去抓,入手一片滑腻,分毫抓不住,眨眼却触到了腰带,连忙揪紧一把提起,卸势时恰好触岸,两人在岸上滚作一团。
这一阵,展昭险些岔了气,滚动间磕到了头,脑中一片混沌。
一阵呛咳之声将展昭惊醒,待他缓过神来定睛观瞧,却见这少年伏于身上,其状人身而鱼尾,耳鳍而爪利,一头青色长发裹身,又兼青绿水纹敷面,一双微挑的桃花目,清泠泠水汪汪给人看将进去,竟似有难以道尽的情绪翻涌,展昭看不懂。及腰长发虽湿,覆身白衣却入水不濡。展昭隐约想起公孙先生所言上古传说,惊觉此人或为异界织绡的水族。
展昭刚想问身上之人名姓身份,但见近在咫尺的水色薄唇翕张,似是说了些什么,却是半分声响也无。展昭心神一荡,眼前似雾蒙蒙一片,有人行于两步之前,倏地顿步回头,唤他“小齐”,一张面目模糊不堪,唯有一张小巧的水唇清晰。展昭不由摇了摇头,将脑中臆想赶出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身上少年惊喜的神色僵住,一双明眸立时红了,两颗泪落将下来,砸在展昭面上,却未迸溅开去,反是弹开滚落草丛之中。
展昭从未见过,却也知那是鲛珠,心中惶惑之下不由抬手要去为他拭泪,仿佛在心头重复过千万遍一般自然,却又僵住。只看少年起身盘尾而坐,自行擦去面上水痕,揉去眸中雾气。他张了几次嘴,才堪堪发出声音,一字一顿如稚子学语。
他言道:“我、想、寻一人,侠士、可愿助我?”
“你是何人?”
“南溟归墟、国人士,无姓,父赐吾名蹇,可称阿蹇。”
展昭闻听几句话间,其言谈已与常人无异,不觉暗暗心惊,但见他眼中澄澈,思索片刻道:“你可随我回开封府面见包大人,秉明事由,大人自会助你。但,”展昭看了眼他一双利爪,“不许伤人。”
自称阿蹇的少年笑答:“诺。”
展昭四下看看,又道:“我去将马寻回,你一人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“等我。”
“好。”

展昭寻得马儿归来,阿蹇仍坐在那处不动如山,他的面前却又两尾活鱼正在草地上扑腾。展昭走到近前时,他向他伸手,将那两枚鲛珠递到他面前,“酬君。”

展昭道:“无功不受禄。”说完顿了顿,复又说,“若是必要酬谢,可否以鱼代之?”

阿蹇垂下的眼倏地抬起,笑应可。

二人吃喝已毕,展昭将包袱中一件黑色斗篷为阿蹇披上,戴起兜帽,直至确认再看不出面容有异,方才罢手,将其抱坐马上,而后上马,护他在身前,策马而去。至于鱼尾,一路坐在马上,斗篷遮蔽亦是无妨。幸好阿蹇不过舞勺之年,若已成人,以其尾长度,恐怕得趁夜色将其悄悄带回开封。

待出山,天色尚晚,城门未开,展昭只得带阿蹇投诉野店。稍事休息,再行上路。

寅时正(上午六点),展昭将床榻上熟睡的少年唤醒,发现少年靛青色的长发与眼眸变作常人的墨色,一条银色长尾也化为人的双腿,只是双足足尖仍是利爪。手臂面颊上的鳞片也褪去了许多,可惜面上水纹、肘部耳边的鳍还在。伸手触摸,衣料若丝缎,肌肤如凝脂,除却尚存的鳞片仍有滑腻之感,不复水族体表,已与常人无甚区别。

察觉自己行为欠妥,展昭连忙收回手,问:“这是何故?”

阿蹇未觉不妥,只道:“我尚有十日成人,如今灵力日渐充盈,每日皆有变化,成人后,便可化为常人模样。”

展昭眼含诧异,“当真与人无异?”

阿蹇不语,半晌才道:“千年前泉先一族为修士围捕,险遭灭族之灾,方举族迁入南溟仙府结界,建立归墟国。何以反惧我族害人?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展昭未及思考便要反驳,惊觉自己反常,收了口讷讷道:“我去取些吃食上来。”

吃喝已毕,两人同骑,一路默然返回了开封府。入城时虽遇上襄阳王府众人生事,却也没起什么事端。关键是展昭一柄巨阙在手就够唬人。

展昭在开封府北门落马,将阿蹇扶下后也不通秉,带人去了后方宅邸,找到了正被公孙策追打的包拯。

“大人……”展昭见公孙策正压着包拯抡算盘要打,甩下一句“你们继续”,转身便要拉着阿蹇朝外走。

“等一下!”包拯连忙推开公孙策站起身,整了整衣襟,清了清嗓,道:“展护卫,你带来的是什么人,有何冤屈为何不挝鼓升堂?”甭听包拯言辞切切,目光却直瞟展昭奋力打眼色。

“大人,你眼睛怎么了?”

包拯心虚地瞄一眼公孙策,听到算子哗哗乱响便知不妙,“咳,别管我的眼睛了,这是何人,你将他往府里带,还裹这么严实,莫不是展护卫你金屋藏诶哟——”

“啪”一声脆响,公孙先生已收好了算盘,包大人的右脸上留下了明显被算盘招呼过的痕迹。

“大人,谨言。”

包拯捂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,见公孙策斜眼觑来,方才正色。

展昭只当什么都没发生,“大人,此人名唤阿蹇,是为泉先。”

于是包拯好容易扳回来的严肃神情又崩了,“展护卫,你是不是又误喝了米酒?这大白天的怎么净说胡话?”

公孙策则将狐疑的视线落在浑身裹在黑色斗篷的人身上,“展护卫,不是什么人的话皆可信。”

展昭只觉眉心一跳,头也没回便拉住了正欲拂袖离去之人的手,一时不察,被锐利的爪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。

这只不属于人类,反倒更像传说中妖类所有的利爪,惊到了包策二人的同时,也让他们惊觉或许是他们冒犯了。

而当阿蹇将斗篷皂靴褪下,仅仅一袭素衣白裳时,被惊艳到的两人才真正意识到,那些古籍中记述之事,或有错漏,但未必不存于世。眼前这个惊为天人的生命不就是铁证?

各自惊叹了一番,包拯端正了态度,询问事由。

阿蹇偏头去看展昭,见他点头才道:“多年前有一人与我有恩,我欲寻他还恩,却不知恩人名姓,亦无法绘其样貌,唯有游历九州寻觅,如今遍游中原大川小河,却仍不得其踪,得展南侠相救,特来拜请相助。”

公孙策问明了那人样貌,与包拯惊诧的对视一眼。除却常穿一身素白,手执之神兵并非巨阙,这人难道不正是展昭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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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长歌太太谈过,也把猫吃鱼的大纲给他看过了。得知与风华的大纲有重合,我就不写了。

这个故事就坑了吧,大家不要再等了么么哒(ノ´▽`)ノ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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