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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下元】遇杰(展昭/Jerry,另类猫鼠,无差)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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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、

其后一年,展昭再未踏足天机楼,可逢节必有酒菜自天机楼送至开封府,其中一匣烤鱼,特奉展大人。

起初展昭不受,数次之后他便想开了,每得鱼便将鱼肉食尽、鱼骨做镖。

后来,又有血乌鸦案、名伶案、陈州贪腐案,结识白玉堂等五义兄弟,陷空岛杀退惊雷五虎,直至白玉堂金殿加官,丁氏双侠暗访襄阳,白玉堂保其义兄颜查散赴任襄阳府,公孙策随行辅佐,白玉堂夜探冲霄楼,如此一系列事件。

在开封府时,展昭数次夜巡,却守到童英杰夜访开封府,与公孙先生秉烛至四更。展昭问询此事,却被公孙策支开,只好作罢,然心中难免疑虑。

到最后,公孙策命展昭携带天机楼的小厮送来的书信,暗中够奔襄阳府,及时拦住白玉堂为官印盟书入陷阱。末了,一行人终盗得印信盟书,将襄阳王法办,算是剪除了一大祸害。

然展昭领旨保颜查散往江宁查抄童府时,展昭险些当庭抗旨,若非包拯公孙策及时拦阻,这御猫怕是要罪犯欺君成死猫了。

接下圣旨,包拯去送传旨官,公孙策则将展昭拉到一边,“展护卫,我知你与童府无旧,悬心之人唯有童公子。你且放心,便是童府上下尽皆要死,大人也会力保童公子无恙。”

展昭问先生何意,公孙策却道:“童公子乃天机楼主,一向助我等良多。此番若无他绘制机关阵图,只怕此事不知还要费多少周折。”

原来冲霄楼的机关阵图是童英杰所绘!为了那张精细已极的图纸,童英杰想必为此费尽心力。据他所知,童英杰唯有去年冬月去过一趟襄阳,难道他就在那时探楼、查信、访设计者?

展昭一时颓然不知如何自处。细想天机楼中童英杰言行情态,方知对方所言不止自己所想,更有为母复仇之志。想通这节,展昭当即请托白玉堂代行其职,欲暗往江宁寻童英杰,恐其极怒之下做出弑祖之行。反被白玉堂劝下,“猫儿但与兄往,五爷代你寻他。”

如此,白五爷先行,次日展昭保颜查散赶往江宁。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不提,待到了江宁府,见过了知州通判,问及童府,但言童府几被血洗,一应贼人皆稽首,唯童英杰不知所终。入狱众人拒不认罪,反言童家公子弭丧心病狂,弑祖后杀命数十,奔逃他处。

“证据呢?”一向讷言默然的展昭此时打断通判之言反问。

仵作言道,童定山被人一刀断首,其力非常人所及,现场所留钢刀被指为童弭所有,尔尔。

展昭闻听桩桩件件俱指认童英杰,不由神色愈加沉静内敛。他不信。贼人证言、“合理推断”,展昭一个字都不信。

颜查散见其反常,欲劝,不想被展昭避开,“五弟当不日便回,大人且留下主持一应事务,展某告假,我去把他带回来。”

江宁知州所言白玉堂领全府上下衙役拿人两日未得,被展昭抛诸脑后,出的府门便翻身上马,辨明方向,扬尘而去。

及至百花岭下遇杰村外,展昭直奔山中去,兜兜转转寻到了姬家祖茔,果在外围一座坟前,看到了跪的笔直的蓝衣少年。

“你来抓我?”童英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静如死水。“前日我出城时,看到白玉堂正领人缉我,你保颜查散往江宁,如今来此,是来拿我?”

展昭走近两步,“你杀了童定山?”

“若我说是,如何,不是,又如何?”

“只要你说了,我便信。”

童英杰闻言,站起身来躬身拍去身上浮土,却发现泥迹斑驳拂之不去,撇了撇苍白的唇嗤笑一声,“展大人素来只信证据,也会听一个杀人魔头信口雌黄?那我便告诉你,他不是我杀的。如此你可以走了。”

那日童府之中,童英杰何止以一当十?展昭见他面有菜色,恐童英杰身负伤势颇重又长久跪立,不由心下一紧,“你随我回去……”

“我凭什么跟你走?”

关心之语出口却成了:“你该自证清白。”

偏生展昭说的严肃,童英杰仰天大笑,“自证清白?我本是抱着手刃杀母仇人之心回的江宁,我惯用的长刀便断在童府,那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若能将我诬成杀人者便不用赴死。人证物证俱全,便当我是杀人的又如何?我本不想活,何须自证清白!”

展昭走近想要劝慰,可童英杰却如遇猫之鼠避之不及。被这一躲,展昭也心头火起,二人便在姬家祖茔拼斗起来。

这二位侠客义士此时弃了兵刃肉搏,招式路数全然不用,孩子斗气般打斗撕扯,一个要跑一个便拦,纠纠缠缠数个时辰,终于打出了百花岭。

童英杰数昼夜废寝忘食,此刻又经一番打斗,哪里还支撑得住,反应慢了一分,展昭收手不及,三分劲力直击没什么掩护的胸腹,将童英杰打得连退三步,低头呕出一口淤血。

他本就有伤在身,这一下若打出个好歹,展昭又急又痛,将他扶起,他却软倒在他怀里惨然一笑。

“弭者,弭耳受教也。他从未将我视作亲外孙,我与他手下打手无甚区别。若要说有,我也不过是更可能尽心力去帮他打江山的人罢了哈哈……如今他的基业毁于一旦,宰辅梦碎,树倒猢狲散,命也被那帮杂碎收了……可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高兴……”

展昭看他眼中泪光闪烁却始终不愿它落下,心疼他隐忍自伤,不禁二目垂泪,将满腔情意脱口而出:“弭者,不止弭从。弭君存心,此心不弭,则此言不可弭忘。”只恨自己未能早日察觉心意,早些叫他知晓。

童英杰放弃般的闭上眼,任凭泪水滑落,他将头靠在展昭肩上,“为何偏在我一无所有时……展昭,我好累,你带我走吧。去哪里都好,哪怕黄泉。”


6、

看官问老夫后来如何?

后来嘛,无非是被抄没的天机楼原址上又起了个茶馆儿还叫天机楼,只是这主人家不姓童,姓展,是个眉目俊秀的蓝衣客,又与开封府的展护卫往来切切,时不时还到开封府与主簿公孙策手谈几局。至于其他,老夫便也不甚了了。


-end-



展喵那句情话,翻译成白话文大概意思是:我喜欢你,你就存在于我心里,只要这颗心不停止跳动,今天说的这些话就不会忘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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